当然他自己也清楚这都是气话,若是汪承泽真的出了事,他们三个都脱不了干系,可眼下明知此事是汪承泽所为他们也只能按捺下心神,一切以乡试为主。
季秋阳道,“咱们近期都不要出门,去贡院时也务必要小心才是。”说着他又嘱咐两个车夫,不管什么入口的东西必须经他们的手,切不可大意。
两个车夫都可靠之人,他们也都信任,只恐细节方面不注意会着了对方的道。
交代完事情,三人又继续读书,傍晚时分又有人来敲门,车夫去看了回来道,“姑爷,外头那人是您书院的同窗名叫胡润哲,说是有功课要咨询您,您看?”
陆良率先惊讶道,“他怎么来了?”
不怪陆良惊讶,这胡润哲在书院中属于透明人那种,不管是对季秋阳还是汪承泽都是避之不及。听闻胡润哲因家中贫困,所以心中自卑,与旁人甚少交谈。
哪怕没有早上之事季秋阳都会怀疑,更别说如今了,首先他们就要考虑胡润哲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为何这般凑巧是在有人找陆良之后又来找他的?
他不得不猜想,胡润哲是被汪承泽威胁过来的,恐怕为的就是将他们引出去,好动手收拾他们。
季秋阳双目微冷,不管对方因何缘故,只要起了歹心他便不能原谅。
季秋阳道,“你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省城多才子,即便在客栈中也不难找到才学高洁之人,多与人交流便是,大可不必往我这里来。”
车夫应了便去回话,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东家,那人不走,说是见不到你就不走。”
季秋阳和贺凛对视一眼,贺凛道,“不如咱们到门口瞧上一眼,打发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