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了马车去了县衙,凭着贺家人的面子得到县衙文书的接待。提及之前送来的几人,那文书叹气道,“这事儿县令大人也不好插手,因为挑事的人上面有人。”

姜靖怡微微蹙眉,“那可知对方是谁?”

这倒是可以说,文书道,“汪家。”

汪家?

姜靖怡不认得这人,转头去看季秋阳却见他神色难堪,显然是他认识的人了。

两人出了衙门上了马车,姜靖怡才问,“这汪家是谁家?在清河县很厉害?”

季秋阳所在的书院虽然在镇上,但当初开办书院的人却曾经官拜三品,历来是附近几个县学子首选的地方。只是经过几代人的经营,书院早不是以前惟才能进的时候,如今里头的学生鱼龙混杂,周边几个县有头有脸的人家多半都将孩子送进去。

“汪承泽。”季秋阳说完看向她,“或许你不记得,但你嫁给我当初汪承泽功不可没。”

姜靖怡顿时忍不住惊讶,“原主和他联手的?”

季秋阳脸上神色难辨,颔首道,“差不多。”

居然是熟人啊,她又问,“那汪家到底什么名堂?”

季秋阳凝眉道,“汪家是清河县东边青云县的大户,如今汪承泽的三叔在京城官拜五品,在吏部任职。汪家仗势在青云县横行霸道,汪承泽因是嫡子嫡孙,备受宠爱。所以今日之事知道是汪承泽干的,我们也不能将他如何,别说清河县的县令不会将追究,就是府城的官员们恐怕也不会为了我们得罪汪家。”

五品官居然就这样厉害了。

季秋阳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京官向来比地方官员要吃香,地方官员哪怕平调进京城做官那也算升职。汪家三叔哪怕只是五品官,但也是地方官员尤其是县府这等级官员难以企及的。他们想要进京做官不只要在地方做出政绩,还要通过吏部的考核,还得送礼打点。万一得罪汪家,谁知道那位吏部的主事会不会从中作梗。”

姜靖怡眨眨眼有些不高兴了,也就是说她男人这次的伤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