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言又止的看着他。
于知非也没主动问她想要说什么。
彼时已经快要入春了,寒意退去,身上厚重的衣物也全都松下,于知非的身体这段时间难得好了起来。
药虽然还喝着,但间隔的时日变长起来。
于渊天那边仍然在送着蜂蜜糖,问情说都是他亲手熬制的,于知非也没拒绝,糖该吃吃,药该喝喝。
月末的时候,于知非去太后那里下棋,见了虞子婴一面。
他到的时候,是虞子婴在陪太后下棋,她身着一身素色衣裳,与他一月前见到她时截然不同。
“来了。”太后微微抬了抬眼,道,“子婴,你先歇一会儿,让六王爷来陪我下这一局。”
虞子婴脸色微变,扭过头,起身在太后的身旁坐下了,声音压得很低:“太后姑姑,您要下棋,找子婴陪你就是,怎么还跟他……”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抚慰似的。
于知非充耳不闻的在方才那一局残棋前坐下,笑道:“再这般下下去,皇后娘娘怕是要被杀得片甲不留了。”
虞子婴眉心微皱,望着这残局,无言。
太后道:“这丫头虽然晓得如何下棋,却不知其中的门门道道,浮于表面,还是与你下棋舒坦一些,能肆意大杀一方,棋逢对手。”
于知非推了推白子。
太后继续道:“再过三日,便是我朝祖制礼佛之日,”她顿了顿,“历朝以来,陛下都是得带着皇后一起去的。”
于知非心里一跳,手上的动作停下,扭过头去看向虞子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