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就是在威胁朕,”于渊天掐住他的脖子,“用你的生命威胁朕!”
“就当是吧。”于知非叹了口气。
“你恨我,”于渊天说,“但我不怕,恨就恨吧,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必须在我的身边活着,谁也改变不了。”
于渊天说着,起身再度斟了一碗药,往他的面前一送,语气已是威胁:“喝。”
“你不是一贯最守君臣礼节?”于渊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朕命令你喝下去。”
于知非只觉得满心无奈与可笑,他可笑自己忍了这么久,到底没忍住发了通脾气,无奈于渊天表面上待他再怎么,也仍然是那头咬住他脖子绝不松嘴的狼。
于是接过来药碗一口饮下,苦味在舌尖作祟,似乎蔓延到全身一般。
于渊天手里的蜂蜜糖也递了过来,这一次于知非什么都没说,剥开了纸,含进了嘴里。
他最怕的到底还是苦,故此再怎么不乐意,也要为这糖而折腰。
地上的残渣碎片被于渊天粗粗的扫作一堆,怕于知非晚上起夜时不慎踩到,于知非躺在床上,侧脸看着他扫地的动作。
于渊天弯着腰,只留给他一个侧脸,身形被昏黄的灯烛拉成一条极长的影子,映在墙上摇曳着。
直到于渊天抱住他,同样躺在床上,于知非才醒过神来。
他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轻轻的搂着他,吻了吻他的嘴角:“看痴了?”
于知非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