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左明与南溪对视一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自我三天才是陨落异象的来源！

铸就自我三天需要无数能量固化外壁，这些能量并未凭空消失，一旦修士身死，自我三天就会崩塌，导致庞大能量一瞬涌出，回馈天地，这才形成陨落异象。

在这碧翠界，自我三天遥远至极，就算有陨落异象也不明显，抹除掉异象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最后，左明他们只能苦笑一声：「就像我们刚刚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不知情，只能任由焉逢道器使您自行调查了，希望能快些结束，不然……」

明日道器使绝不能在红天之外久留，否则将有大祸，左明他们自然不担心自己有问题，只是害怕运气太差，真遇上真仙出手，死的稀里糊涂。

「说完了？你们呢？」

焉逢道器使望向云夜三人。

「潵，发生了什么呢？」

三人表示的很茫然。

当然。

三个有两个在装傻。

「天条规定，任何人不得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对他人使用攻击性、读心类法术，但得到许可时除外。」

「许可状况有多种：其一，比赛战斗时，自愿许可。其二，证据确凿时，强制许可。其三，自卫反击时，无限许可。其四，非红天公民时……」

焉逢道器使一句一句说着。

在场多位研究员脸色微变，走到他们这个层次，很难说没有点问题，该不会是要读取他们的记忆吧？

云夜老神在在。

这一世他没读取过记忆了，最多感知一下情绪，可没违反天条。

两万年来，红天的法律在逐渐完善。

很多过去习以为常的事情，在这个时代都不允许了，是在侵犯他人的权利。

放在这个时代，云夜可是重刑犯，动不动就读取记忆的。

不过，云夜改过自新的态

度良好。

先前的张菊谭，云夜就是用古今未来神法观测的『历史』，而非张菊谭个人。

没有窥探张菊谭的隐私，更没读取记忆，只是通过历史，前往了张菊谭曾经停留的各个公共区域。

窥视他人记忆，透视他人住宅，这些都违反天条，但观测街道，观测野外各个公共区域毫无问题。

张菊谭违反的天条数不胜数，只是公共区域留下的证据就足够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任谁都只能承认云夜的正确。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紫雪的理事，张菊谭的实力可不弱小。

云夜入学时不过灵境圆满，除非想不开，否则不可能读取一位尊者的记忆。

哪怕他天赋惊人，也不可能瞒天过海，无视一位尊者的意志与力量读取其记忆。

「我前来时，天庭已经许可我权限，有修士犯下罪行累累，证据确凿，强制许可对其进行记忆读取。」

「左明，丙级大罪……」

「什么！？」

谢经纶还没听完，已然失声。

丙级大罪？

紫雪理事张菊谭也不过丙级大罪，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接触，但他自认为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好人，有没有搞错，怎么会这样？

他第一次出红天界，就这么华丽的被骗了？

谢经纶震惊到失言，但无法影响结果。

焉逢道器使念出「丙级大罪」四个字时，哪怕后续的实质性罪名还未念出来，左明就已经被一道道规则锁链围住。

所有力量封锁，所有可能性归零，只能等待审判。

「贩卖闪光妖精，违法改造真灵，提炼长生物质，进行真灵与人类的灵魂、肉体融合实验，反人类，反仙朝，反世界，准备改造世界意志打造战争兵器，与违法组织勾结，与外天势力勾结……」

焉逢道器使念了很久。

左明表情淡然。

周围所有人轰然散开，唯恐被牵连，只留下南溪与左明两人。

就在谢经纶想让南溪离左明远点时，焉逢道器使念完了罪名，然后记起什么似的，又道：「哦，南溪，协助者，与左明同罪。」

谢经纶呆立当场。

啊？

「……呵。」

云夜忍不住笑了起来，年轻真是新奇啊，遇到什么都是那么的所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