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就发现,县令来嘉禾县五年,年纪小于五岁的孩童比往年都要少好多。
而四十岁以后的人口也在大量减少。
江吟在他们讨论的时候还在想这县令是不是也是阴阳教的教徒,搞童男童女祭祀那一套。
如今,她听到百姓的哭诉,总算明白了缘由。
这些父母交不起繁重的人头税,便把孩子溺死在了三塔寺面前。
男子听不懂江拂的话,可圣上懂了,呵斥道:“那卖不走,送不掉的呢?”
男子颓然地抱住头,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只能把孩子们溺死在三塔前面,希望白龙神能够护送孩子的魂魄投送到好人家。”
圣上一连受到了几个打击,身旁一看就是皇帝心腹的公公轻轻顺着他的背脊安抚道:“圣上莫动气,都是那个县令私自擅改赋税政策,又平白加了人丁税。”
“竟然为了政绩上的好看竟然让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他没死,朕也要让他五马分尸。”圣上眼风瞟到楼下,一抽,“子清,你再亲自核实一下这人的话。若属实,嘉禾自今年起,免交赋税三年。此后亩税一斗,不得更改,若有违者,五马分尸。”
“臣遵命。”
江吟叹息,一个丝绸之府鱼米之乡的嘉禾府竟然沦落到至此。这县令真是好一根搅屎棍,把天平盛世下的一个江南水乡搞得饥荒战乱的时候一样。
不过,江吟眯起眼睛,看向落在台上的绳子,走下月波楼。
既然三塔下的白骨知道了原委,县令造的孽也已经得到了结。但是那个戏法人严重伤害了江吟的感情,让她颇为不爽。
她非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