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说中午,他在斋房里口出恶言?”

“惭愧,唯独在下和纪兄都对佛学不感兴趣。不过家母倒是恰好也喜爱法会,所以我陪同前来,顺带聚一聚

“死者纪石与你们关系如何?你们之中可有人与他有矛盾?”

文昌邑苦笑:“纪兄性情有些古怪,与我们关系一直都是平平。”

晏离挑眉:“怎么说?”

“这……死者已逝,本该不能说他的坏话,但是纪兄被害,为了寻找凶手,在下还是得坦诚相告。”文郎君有些无奈,“纪兄来自淮海道的一个偏僻农村,家境贫寒。但是在书院念书时,手脚不甚干净。”

文昌邑说得颇有些艰难:“钱兄对此一直颇有怨言。他似乎曾经丢失过重要的东西。我只是不见了些小钱财。”

“还有吗?”

文昌邑摇头:“其他不知晓了。”

“既然你们相处平平,也不齿他的为人,那为何要邀他一起?”

“呃,我们本没有邀请他,可纪兄不知从哪里听说,便强行过来。我们也不好直接拒绝。”

晏离点头:“那纪石是何时离开法会的?”

文昌邑沉吟了一下:“在第一声钟响后就离开了。”

“你们当中又有谁曾经离开过法会?”

“我们都有离开过。”

根据文昌邑的描述,他自己,钱郎君和吴郎君在第三声响之后离开过,万郎君在第三声响之前一段时间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