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理猛地站起来,死戳她的脑袋,怒吼道:“江吟你有没有脑子,毁坏高祖的御赐之物是要杀头的!”

江吟面如死灰,呆呆地坐下,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佛:“怎么办?”

庭理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小大人般在她面前踱步:“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必须得瞒过去。浴佛法会过了,这个锦盒不会被打开。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去找一个仿的。”

“底座有年号和御赐的字样,这才是最重要的。”庭理拿起破裂的玉佛,指着底座道。

江吟忙不迭地点头。

……

玉佛是江吟的兄长托人秘密雕琢的,而底座的年号和御赐不能让外人捏住把柄,所以是江拂亲自雕琢的。

在江吟和庭理里应外合下,成功将这件杀头的大罪蒙混了过去。两个人的关系也至此上升到生死之交。

“所以,大殿中的玉佛是赝品?”晏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江吟低着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大人应该是没有证据的。毕竟六年过去了,原本的蛛丝马迹如今也寻不到了。”

晏离的声音微冷:“娘子认为晏某人是这种人。”

求生欲极强的江吟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晏离冷眼瞧着她夸张的动作,眼里结着冰霜,转身大步离去。

“嚯,脾气还挺大。”江吟摸摸自己的鼻子,“大盗,嘿,听上去很不错嘛。”

她慢慢悠悠地逛到大雄宝殿,在门外瞄了一眼案桌。上面已经摆满了鲜花和瓜果,而往年早已经放在桌案上的锦盒不见踪影。

殿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信女在求愿,她纤纤素手拿起签筒摇了起来,一根签掉了出来。

江吟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