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兄长说爹娘的案宗都已经移交刑部封存,刑部尚书费大人将整个刑部看得跟个铁桶似的。况且恐怕也只有是晏大人才有能力从中看出破绽吧。

江吟吃力地站了起来,问道:“那大人,这具尸体该如何办呢?”

“娘子曾跟随惠果大师学习,便由你去通知大师此间之事。”

江吟颇为乖巧地点头,拖着伤脚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只是不过一会儿,晏离便看到门后探出一个脑袋,他看着这个不稳重的小娘子,颇为头疼地问道:“娘子有何事?”

“大人,您说山路湿滑,常人无法下山。这凶手该不会还在寺庙里吧?”江吟小声说道。

她刚走到一半,看着自己的伤脚,觉得还可以作一把,便又回去了。

晏离没有感情地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

江吟为难道:“大人,我有些害怕……而且我脚疼。”

晏离冷眼旁观。江吟看着他无动于衷,有些气馁,准备跳着脚继续去找惠果师父。

她没料到身边出现了绣着银丝暗纹的玄色袖子,压下嘴角上扬的笑意。

唔,好舒服的料子啊。她忍不住像逛铺子的时候一样手痒地摩挲了一下,然后就接收到来自晏大人的冰冷视线。

她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自己作怪的手,厚脸皮地笑道:“大人莫怪,阿吟帮您教训这只坏手。”

晏离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中多了一份无奈之意。

虽然惠果大师往常时在方丈院中,可是如今冰雹砸毁庙宇伤了香客,师父他肯定去了第一线。

江吟搭着晏离的手一瘸一拐地来到法堂前的走廊上。法堂的面积十分广大,平时法师讲道时可以容纳两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