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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儿不肯走:“还没到时间呢,我再陪你一会儿。”

年年见他依依不舍,心头一软,没有再赶他,柔声询问愉儿打猎玩得开不开心,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愉儿道:“左不过和从前一样。我打了好几只小兔子,回头叫他们烤了给你吃。”

他还记着呢。年年笑了:“好。”脑中蓦地想起当年从静江府到京城的路上,聂轻寒悄悄拐带她离开了大部队,两人在荒郊野外烤兔的往事。

那是她曾经吃过的最好吃,也最难忘的烤兔。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待她就已很好很好了。她蹲得脚麻,他为她按摩揉捏,任她如何挑刺折腾都好脾气地由着她;她饿得厉害,他将最好吃的兔子腿都留给了她;后来,她担心他生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主动亲了他一口,那个混蛋嘴上嫌弃她吃完兔子没擦嘴,行动上还不是抱她在怀中,好好亲了个够。

年年红了脸,又懊恼又想笑。那时候,她一心刷他的仇恨值,竟然一点儿都没怀疑,聂小乙这种性子的人,既然肯和她亲近,又怎么可能讨厌她?

她的任务,从新婚夜圆房起,就偏离了方向,做得一塌糊涂。

思绪飘荡间,愉儿的声音传入耳中:“窦姐姐,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年年回过神来:“不是说请我吃烤兔子吗?”

愉儿的小嘴嘟起,有些不高兴她的走神:“请你吃烤兔是之前说的,我刚刚明明在说,凌哥儿出了大事,差点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