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页

聂轻寒的声音沉了下去:“你不愿意说也无妨。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年年心头一震:“你……”

细品他话中之意, 原来, 他早知道吗?早知道她是有心人送到他身边的细作。可既然知道,他为什么要宠着她, 纵着她, 容许她呆在他身边, 容许她在最机密的书房当差,甚至容许她接近愉儿?

仅仅因为原剧情中的对她怀柔,好让她倒戈,反坑段琢一把吗?

不, 如果是这样,刚刚事情败露,她再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就该向原剧情中一样,冷漠地放弃她,而不是将她抱回,亲自为她上药。他也不该主动为她制造接近他唯一儿子的机会。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设防,一直任由着她亲近他们父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答案呼之欲出。年年心弦颤抖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会是她想的那个答案吗?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知道,他为什么又一直不说?

外面传来长河的禀告声:“大人,陛下有急事相召。”

聂轻寒皱了皱眉,看向魂不守舍的年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午后,狩猎归来的愉儿从被召去见延平帝的聂轻寒那里知道了年年受伤的消息。小家伙原本答应了延平帝,要跟着他去养心斋午休,听说她出事,立马改了主意,非要跑回来看她。

见到年年包得粽子一样的小腿,愉儿的眼睛都红了,小手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想摸又不敢摸:“窦姐姐,你疼不疼?”

年年望着愉儿,眼睛也有些发酸:愉儿的本性比聂轻寒要活泼得多,可这孩子身份尊贵,又自幼严格教养,本不是随意和人亲近的性子,却从一开始就对她格外亲近,还想要她做他的娘亲。如果没有聂轻寒的默许和鼓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