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轻寒见他消停了,温言道:“陛下不用担心,草民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求陛下今日放我回去。”
延平帝见他归心似箭的模样,顿时想到该赏他什么。“郭直,”他吩咐道,“把朕新得的大宛良马拨一匹给轻寒。”
七条胡同浓烟滚滚,敲锣的,端水的,逃跑的,哭喊的……乱成了一团。
守静居中,灯火次第亮起。
阿桃阿梨匆匆冲进内室,见年年只穿了中衣,坐在床边。她一手攥紧床架,一手捂住心口,清丽的面庞苍白如纸,额头大滴冷汗滚落。
阿桃吃了一惊:“夫人,你怎么了?”
年年瞳孔涣散,恍若未闻。
正在这时,外面又是一声锣响。年年猛地一颤,现出痛苦之色。
阿桃和阿梨吓坏了:“夫人,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们。”
年年眼前皆是利箭穿胸的那一瞬间,巨大的,仿佛能撕裂魂魄的疼痛恍惚又至,那是她永远难忘的噩梦。
耳边仿佛听到了焦急的呼唤声,她目光渐渐聚焦,看到了阿桃和阿梨惶急的面容,神智渐回,外面出事了,聂小乙不在家,她是一家子的主心骨,不能乱了方寸。
她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夫人你总算说话了,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