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彻底底属于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喜欢别人。真好,不是吗?
他望着她,露出了微微的笑,目光温柔,近乎缱绻:“既然是你所愿,我自当全力以赴。”
福襄下葬那天,正是中秋。
夜里下了一场雨,湿漉漉的地上满是桂花。青石台阶的缝隙冒出几许青苔,滑溜溜地叫人胆战心惊。
年年坐在窗前的大炕上,低头打一条葱绿配鹅黄的五蝠如意络子。这几日她实在无聊,这已经是她手上伤愈后打得第五条络子,
新买的小丫鬟阿桃脚步轻盈地走进屋中,将盛了几块月饼的甜白瓷盘子放在年年面前,笑嘻嘻地道:“夫人,这是我一大早去广月斋排队买的,有莲蓉的,有豆沙的,有蛋黄的,您尝尝爱不爱吃。”
广月斋是城西一带最出名的点心铺子,做的月饼更是一绝,每日都要早早排队才能买到。新雇的厨娘巧姑做菜是一把好手,却不擅长做点心。今日是中秋,阿桃为了这几个月饼,天不亮就起来了,总算买到了。
年年尝了半个,只觉甜得发腻,有些反胃,没有再吃。她怀念了一会儿珊瑚的手艺,对阿桃道:“我不吃了,剩下的拿下去你们几个分了吧。”
这几日,小院陆陆续续添了好几个人。
聂轻寒自那日将她送来这里后就没有再来,只让赵余留下帮她跑腿,看着添人添物。
年年让赵余买了两个小丫鬟阿桃和阿梨,又雇了个厨娘巧姑,加上看门的老赵头和负责护卫和采买的赵余,日子慢慢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