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埋着脸不肯吭声。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戏谑笑意:“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不要脸,抱着她做这种事,被她撞破,他不害臊也就罢了,还敢嘲笑她。年年愤愤地推他:“放开我。”
他闷哼一声,额角汗滴,身子紧绷,紧紧搂住她:“别动。”
年年也感觉到了,一时羞得恨不得将他踹下床,恼道:“你好端端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他掀开锦被,不知把什么扔了出去,将她抱在怀中,温柔地亲了亲她,低声答道:“来看看你。”
年年“哼”了声,声音犹带困倦,不满地嘟囔:“扰人清梦。”
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半晌,轻声道:“抱歉,没想到会吵醒你。”
年年没有回答,呼吸悠长,竟是在刚刚的安静中又睡了过去。
聂轻寒皱起眉来:这样贪睡,似乎确实有些不对。
第二天,他没有出门,让滕远舟去请了附近最出名的大夫过来。
年年老大不情愿:她的身子健康得很,要说精神不济,也是因为任务失败,心情低落,没了从前的奔头。为什么要请大夫?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病了,她在这世上都没几天好活了,又有什么要紧的。请了大夫还要喝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