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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的容貌本就与母亲聂氏相似,鼻子和嘴却长得像延平帝。延平帝很快查出他是聂氏的儿子,算一算时间,心头大震。

段琢和福襄又一次弄巧成拙,害人不成,反而阴差阳错,促成了他与延平帝的相认。

可现在,他受了伤,没有把她禁足,她也没有把他气到,他该怎么出门去邂逅延平帝,完成这环十分重要的主线剧情?

年年一个头两个大。

外面传来丫鬟们的笑语声。花园中,珍珠踮起脚,在老榆树的枝桠上挂了一盏灯,将小小的园子照得明亮起来。小小的院落比他们初来时换了一番景象,沿墙新种了花草,树下添了石制的桌椅,摆了硕大的青花瓷大缸,里面养上了睡莲和锦鲤,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样美好的秋夜,她原该煮一壶茶,惬意地躺在美人榻上,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结该怎么和聂小乙吵起来?他就不能好好地走剧情?

年年郁闷,迁怒道:“你还不放开我?”

聂轻寒道:“再抱一会儿。”

年年冷下脸:“聂小乙,你就不膈应吗?段琢他也这样抱过……”

“年年,”他打断她,声音温和,“如果你想激怒我,这样是没用的。”

年年一呆,生出些许慌乱:他这话来得奇怪,难道看出了什么?她警惕地看向他,冷着脸道:“我想害死你,你也不生气?”

聂轻寒不动声色:“你是说,那碗被你打翻的药吗?”

他果然知道,果然是存心试探她。而她,不争气地上了他的当。年年怒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喝,存心看我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