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道:“何止,不遵郡主之令, 试图胁迫郡主, 这可比冲撞严重得多。郡主看在姻亲的份上本不予计较, 他们偏要得寸进尺,到时人头落地,休要怪郡主狠心。”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在场诸人面面相觑, 心中战战:她们说的真的假的,这么严重?
年年懒洋洋地托着腮,粉面含笑,雪白的指尖上,染了豆蔻的指甲分外娇艳:“说得这么唬人做什么?”
众人略略松一口气:原来是唬人的,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年年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砍头就不必了,到时和五城兵马司打个招呼,一人一百下杀威棒也就差不多了。”
“一百下”,“也就”?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真打了一百下,人都打烂了,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看运气了吧?还不如直接砍头,给个痛快呢。
一时间,外面雅雀无声,个别机灵的开始悄悄后退,试图溜走。
蒋氏捏着帕子,强自镇定道:“郡主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区区下人岂敢冒犯郡主,不过是护主心切。”
她这么一说,有些仆妇胆气又壮。
年年嗤笑一声,没有理会她。
琉璃和琥珀讲悄悄话:“好生奇怪,这些人有没有冒犯郡主,不是郡主说了算,难道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