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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她再娇纵任性也知道,这话实在有过河拆桥之嫌。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聂轻寒只是表面看着脾气好罢了,实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她这番话要说全了,再加上先前她说不愿为他生孩子的话,他八成会小心眼地不理会她。

聂轻寒已转身往书房去,一进屋,就将书房门关上,将年年挡在了外面。

年年摸了摸差点被门板砸到的鼻子,确定了,他果然是在生气。早知道,应该知道真相后再说那些增加仇恨值的话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有骨气一点,回到内室,不理会他。可答案明明已近在眼前,却触碰不到的感觉实在叫人心痒难耐。

原文中的福襄没能查出真相,至死胸中郁结难消。她却是真相触手可及。

年年站在檐下犹豫了一会儿,到底不甘心,想了想,到厨房去将剩下的荷叶饼装在食盒中,纡尊降贵,冒雨跑到书房门口敲门:“聂小乙,我今儿做了荷叶饼,送些给你尝尝。”

聂轻寒冷淡的声音从里传出:“多谢郡主,不用了。”

这点面子都不给她?

年年强调:“是我亲手做的。”

里面静默片刻,淡淡声音响起:“太晚了,不易克化。”

年年:“……”怒了,用力拍起门来,“聂小乙,你开不开门?不开你今晚都别想睡了。”话音中,一道闪电劈过,雷声骤然炸响。

轰隆隆,零星的雨点瞬间密集起来,很快连绵成一片。第二道闪电撕开了暗色的天空,仿佛一道巨大的利刃,带着恐怖的气势斩劈而下。

她吓得惊叫一声,整个身子都向门的方向缩去。

书房门骤然打开,年年猝不及防,跌了进去,及时被一只手扶住,稳住了身形。

聂轻寒站在门后,上衣已经脱去,只穿了一条犊鼻裤,露出了一身劲瘦有力,线条完美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