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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随即,她发现了手腕上的异样。有人帮她上过了药。

她看了手腕片刻,坐起倚在床头,掩好衣襟,扬声唤道:“琉璃。”

琉璃不在,珍珠袖口扎起,扛着一根竹竿子出现在窗口。她面上红扑扑的带着薄汗,笑道:“琉璃姐姐带着琥珀去了闻钟巷,今儿可能回不来。”

年年想起来了,今儿琉璃要把她嫁妆中那些粗苯的箱笼都运到闻钟巷去。她嫁妆多,关照了琉璃,实在来不及收拾,便在那边住一晚,不必再来回赶得累。

倒是珍珠,年年惊诧地看着她手中的竿子:“你这是做什么?”

珍珠笑道:“奴婢在粘知了,不让它们吵了郡主。”

年年知道,每年夏日蝉噪声声时,王府都会有专门的人负责粘知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粘知了的工具,不免好奇多看了两眼。

珍珠问:“郡主要起了吗?奴婢服侍您穿衣。”

年年看她身上又是汗,又是灰的,有点嫌弃:“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穿就是。”顿了顿,问道,“内室除了你,还有谁进来过吗?”

珍珠道:“您刚歇下不久,姑爷进来看过你。”

年年怔了怔:看来之前不是梦,聂小乙真的来过。她手腕上的伤是他包的吗?等等,她仔细回忆着,他似乎对她说,想让她给他生个孩子?

他想得可真美。她记得,她当时就怼回去了。倒不记得他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