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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从刑房出来时已是正午,炽烈的阳光照在他温和平静的面容上,一袭青衣纤尘不染。

常卓抹了把头上的汗,犹有余悸:“没想到女人嫉妒起来竟是如此可怕。我就说嘛,我姐怎么可能像玛瑙说的那样。我姐真是倒了八百辈子……”一个“霉”字尚未出口,忽然想到年年被害后嫁的正是身边这人,他一下子将话吞回,讪笑道,“要不是她运气好,这人刚好是你,一辈子就毁了。”

聂轻寒望着远处的重檐庑顶,没有说话。

一个才留头的小厮低着头跑出,将一封信塞到聂轻寒手中:“聂姑爷,有人给你的信,关于郡主的。”

聂轻寒接过信,拆开扫过,神色微变。

常卓好奇地探头探脑:“信上说了什么?”

聂轻寒将信揉成一团,眸色沉沉,指节攥得发白。

小厮笑嘻嘻地道:“送信的人说了,信中所言句句属实,姑爷要不信,可以向夏大夫求证。”

回门宴过后,聂轻寒和年年便启程回了玉鼓巷小宅。年年原本还想问问聂轻寒,玛瑙那边审的怎么样了,她的祖母有没有事?聂轻寒却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年年莫名其妙: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莫非玛瑙那边审问得不顺利?

年年没有太在意。大半天下来,她只觉精疲力尽,稍微梳洗了下,就歇了午晌。

迷迷糊糊间,有人抱她入怀,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