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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六脸色大变:门房迎来送往,向来是个肥差。不说别的,便是贵人的随手打赏,或是访客的小小孝敬都远胜月例。他也是靠着父祖才能牢牢占着这个差事。怎么甘心无缘无故就丢了差事?

他不服气地嚷道:“不知小的何处做得不妥?”

年年倨傲地道:“你丑到我了。”她自然不会解释真实原因,解释了怎么能显示出她在无理取闹?

丁六气绝,这是什么理由?

年年不悦地问邱元忠:“邱长史,是不是我想撤个门房都不行了?”

邱元忠脸色微变,笑道:“郡主说笑了,下官谨遵郡主之命。”示意护卫将丁六拖下去。

丁六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郡主便是如今落魄了,也不是他们这些人惹得起的。他慌慌张张地嚷道:“长得丑不是小的的错,郡主慈悲。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儿,全靠小的这点月例,求郡主……”

其他门房也觉得郡主撤人的理由着实扯淡,不免兔死狐悲,也纷纷求情。

年年皱眉:“聒噪。”期待地看向聂轻寒。

聂轻寒出身低微,敢犯强而不凌弱,最不喜的便是她的狠毒跋扈,仗势欺人。她用一个胡扯的罪名发落门房,不顾对方家有老母幼儿,毫无同情体恤之心,实在过分。她就等着他看不惯,开口劝她。

刚刚准备好的骂他的台词马上就有用武之地了。

聂轻寒对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