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几分冷静,觉得自己这气生得没来由:她不过是暂时占据他妻子的名分罢了,他未来的人生,她又不会参与,收再多的美人,享再多的艳福,与她又有何干?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
年年渐渐觉出不妥。她抬手捂住他唇,他柔软的唇轻触她的肌肤,仿佛在亲吻她的掌心;浅浅的呼吸不时拂过她,又热又痒。
更要命的是,她宽大的袍袖随着抬手的动作自然垂落到手肘,那一截宛若藕节的小臂便露了出来,新雪般柔滑洁白的肌肤宛若凝脂,白晃晃得惹人眼目。
可这会儿要撤手,岂不是成了向他示弱,允许他继续胡说八道?
一时间,年年继续捂着也不是,撤手也不是。
聂轻寒望着她为难的模样,伸手轻轻捉住她柔荑,拉了下来。
年年松了口气,挣脱他手,退后一步,拉开安全距离开口道:“聂小乙,我们谈谈。”
聂轻寒没有意见。
年年直接发难:“你知不知道,今儿常莹上门嘲笑我?”
聂轻寒敛去笑意,“嗯”了声,“我回来时撞见她了。”
他知道就好,常莹那捧高踩低的德性,想必他也知道,省得她多费口舌。
年年粉面含霜:“常莹是什么东西?不过做了段琢的妾,就轻狂得没了边,敢上门嘲笑我。都是你的错!”她恶狠狠地瞪向他,泪盈于睫,满是委屈愤怒,“若不是嫁给你,我怎么会受这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