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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回道:“姑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晚上回来。”按照惯例,第二日该是新婚夫妇同男方长辈相见,但聂轻寒母亲早亡,生身父亲延平帝远在京城,这会儿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在静江城中并无亲属,这一项倒是免了。

听说他不在,年年的心稍定,慢慢探出脸来:“服侍我起来吧。”聂小乙不在最好不过,不然,她一时还真不知怎么面对他。

喜帐从外面被挂起,几个丫鬟捧着衣裙与洗漱用具整整齐齐地候在外面,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珍珠笑盈盈地道:“姑爷对郡主可真体贴,怕郡主累着,特意吩咐了奴婢们不要吵醒您。”

年年心塞,忍着身上的酸痛,慢吞吞地坐起了身。

琉璃目光落到她身上,“唉呀”一声:“郡主身上这是……”她蓦地反应过来,红了脸,“奴婢去拿药。”

年年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雪缎般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尤其是腰间凹陷处,青紫的指痕更是看着就能想到他当时的力量。

年年暗暗咬牙,心中磨刀霍霍:聂小乙个禽兽,只顾自己快活,下手这么重。完事了却连蔽体的衣服都不给她穿一件,害她出丑。

她悲愤地叫住琉璃:“不用了,过两天就会好。”

小宅不远处,静江府最繁华的大街铜马街上人流如织。

“诶,听说我姐把闹洞房的宾客全赶走了?昨儿在洞房,她没给你脸色看吧?”街角一间不起眼的茶楼隔间中,少年处于变声期的粗嘎声音响起,好奇地问话。

隔间外表普通,里面布置却极为舒适,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波斯地毯,花架上供着时令鲜花,屋子正中,铜错银梅花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意,上面水晶盘中湃着今晨刚从南粤送来的新鲜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