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嚅嚅:“郡主说……”
聂轻寒又说了一遍:“出去!”声音无喜无怒,听不出情绪。
心头生寒的感觉又起,珍珠不敢再说什么,下意识地听令退了出去。刚到门口,聂轻寒又道:“把门关上。”
珍珠不敢不从。一出门,她猛地回神,脸顿时垮了,见琥珀还在瞌睡,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了推她道,“你这小蹄子,郡主叫你看门,你怎么看的?”
琥珀猛地惊醒,茫然地看向她:“珍珠姐姐,怎么了?”
珍珠更气了,指了指屋里道:“姑爷进去了。”
琥珀“唉呀”一声,跳了起来,想要冲进屋去,却发现门已从重新里面闩上。琥珀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珍珠想起郡主出嫁前,贾妈妈的嘱咐,且喜且忧地道:“今儿洞房花烛夜,姑爷是郡主名正言顺的夫君,进去也是应有之义。”
琥珀问:“那我们?”
还能做什么?“守着就是。”
屋中,聂轻寒静静地看了年年片刻。年年忽然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薄被踢到一边。
聂轻寒呼吸骤紧。
大概是因为畏热,她的寝衣是用海棠色霞影纱制成,半透明的纱袍几无遮挡效果,雪肤小衣,玲珑身段如笼了层淡薄的烟雾,若隐若现,令人心头生痒,顿起一窥究竟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