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蒙不屑轻哼:“这有什么难猜,三岁小儿恐怕都……”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古怪道:“难道不是?”
长灵微微笑道:“除了先君上,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边境守军的狩猎风格了。堂兄要是再磨蹭下去,恐怕祝龙就真要追上了。”
“你不早说!”
祝蒙犹如绝处逢生,腾得站了起来,急吩咐侍卫去牵自己的坐骑过来。
席位上只剩下长灵和仓颉。
这是这么久以来,主仆两个第一次找到机会相处,仓颉喉头一涩,忍不住道:“昔日老奴侍奉在君上身边时,也算与溪云有过几面之缘,当时君上提拔他为左将军的旨意,还是老奴去宣的,不如老奴……”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已被长灵打断。
“不必劳烦阿公了,我用溪云,从未想过与他谈情义,而是用形势去逼他。”
仓颉急的脱口道:“可这其中不确定性实在太大,万一……老奴知道少主心中对君上有怨恨,可少主宁愿将自己置于险境,也不愿借助君上余威,未免太过不理智。”
长灵偏头望他,语气毫无起伏道:“我很理智,是阿公关心则乱了。”
“少主!”
长灵眸光敛去,露出一个张扬的笑,道:“我信形势,信运道,信因果,唯独不信情。”
“阿公大可以睁眼瞧瞧,这一次,究竟鹿死谁手。”
仓颉望着眼前孤注一掷的少年,一颗心又酸又痛,忍不住想起昨日与青鸾的对话。
“这次回青丘,少主是不是依旧只去祭拜了王后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