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灵重复:“没有。”

“就当……是一场梦吧。”

“祝君上,宏愿得展,千秋万代。”

昭炎咬牙,不甘心道:“这当真是你心中所想?你以为只凭这两句话就可以打发本君么?!你知不知道——”昭炎声音戛然而止,因看到长灵颈间以肉眼可见速度裂开的一道细细伤口。印在少年玉瓷般的肌肤上,犹如平整大地上突然出现的裂纹。

血丝,一缕一缕沿着伤口边缘渗出,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紧接着,又有新的血丝渗出。

昭炎死盯着那条裂口,震惊的说不出话。

长灵挣开他手,若无其事的掩住领口,呛咳了声,低声道:“我走了……谢谢你。”

昭炎心口剧痛,一颗心痉挛的几乎要爆裂,眼前毫无预兆的一黑,等缓过神来,周遭空空茫茫,只剩电闪雷鸣的山谷与无尽的凄风冷雨。

云翳久等不至,冒死带人赶到谷中中,就见素来冷静自持的新君雕塑一般伫立在雨幕里,浑身湿透,英俊面孔被雨水抽打的没有一分血色。

“君上。”

云翳近前,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雨点猛烈的敲打着车壁,悬挂在角落的琉璃角灯随云车颠簸摇晃不止。

祝蒙手忙脚乱的挥舞着马鞭,身体却僵成一根人棍,侧目望着横在颈间的冷剑,崩溃道:“你、你能不能先把这玩意儿拿开?我保证遵守承诺带你们回青丘还不成么!”

棠月伸出手,道:“拿来。”

“拿、拿什么?”

“通关文牒。”

“不是说好我保管……”

“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