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炎叹道:“回回都装可怜来惹本君心软,你可太坏了——本君的王后。”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称呼,幽幽盯了自己的小猎物片刻,便依旧解下束发的发带,将长灵眼睛蒙上,笑道:“这样不就好了。”
世界顿时坠入浓黑,只有温热的呼吸与对方身上的潮冷湿气扑面而来,厮磨着五感六识与每一寸肌肤毛孔。长灵不喜欢这种踽踽独行在黑暗中,茫然四顾,却丝毫找不到方向的失控感觉,立刻抵触的挣了挣,想扯掉那根覆眼的发带。
“叮——”
虽然只是极轻微的动作,颈间血铃亦被带的发出了声响。
长灵身体骤然一僵,紧紧咬了下唇。
昭炎嗤地笑了声,指尖一勾,饶有兴致的拨弄了两下那枚小小的血色铃铛,嘲道:“原来王后竟怕这个。”
他唇角一勾,利索的解下腰间那条环环相扣的墨玉腰带,却是将长灵双腕拧在一起,绕过头顶,牢牢绑在了床柱上。
“本君今夜就帮你破了这个障,来庆祝你们旗开得胜,好不好?”
他哑声道,整个人都倾身压了过来。
手腕倏地被拉直,长灵疼得皱眉,身体轻轻战栗了下,黑暗中,有些茫然的睁大眼,嘴角动了动,然而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一股霸道的内息堵住。
简易的军用板床在暗夜里发出沉闷咯吱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铃音在潮热里欢鸣碰撞,暴雨依旧在冲刷着帐顶和四壁,将一切隐秘的动静都吞没在幽寂的山腹深处。
一夜风雨。
长灵在一阵彻骨寒意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