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昭炎并未接,行至殿中站定,展开臂,无声下着命令。

长灵只能先把手中玉盏放下,依言过去,一靠近,立刻被对方身上裹挟的寒气激得打了个颤,昭炎里面罩着甲,显然是从军中归来。长灵忍住指尖颤栗,先替他解了氅衣挂到衣架上,又依次解被罩在里面的腰带、护腕、甲胄与外袍。

昭炎扫了眼那盏灵芝水,饶有兴致问:“你熬的呀?”

长灵乖乖点头。

“这么贤惠呢。”他顺势扣住小东西正在他腰间摸索的一只手腕,慢慢握至鼻端嗅着,嘴角含了丝古怪的笑,道:“今日这般乖,心里又打什么鬼主意呢,说出来一起听听。”

长灵没理会这话,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昭炎轻一挑眉,才看到被他握在掌中的那截雪腕上,印着片颜色明显的淤青。想到什么,他一笑,倒真松了手。

长灵立刻站的离他远些,继续给他解腰带。

昭炎目光依旧流连着,牢牢锁在长灵身上,像蛰伏在暗处,耐心等待猎物入觳的高级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