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灵紧抿着嘴角,不看他,只是手臂不受控制的晃了下。
“还犟呢。”
注意到一缕汗正沿着少年鬓角往颈间淌流,弄得那雪白一截湿淋淋的,更晶莹剔透,也更晃得人眼花了,昭炎忍不住屈指一抹,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早跟你说过,不许跟本君犟。这里不是青丘。在这个地方,除了本君,没人能护得了你,你能依靠的只有本君。”
“怎么,宁愿吃这个苦头,也不愿向本君服软?”
长灵躲着他手,依旧不肯搭理他。
昭炎也不生气,只惩罚似的趁势又在少年腰间揉了把,道:“你可是本君花费了两城捉回来的小猎物,做猎物就要有做猎物的自觉,别以为伺候了本君一回就能让本君昏了头。”
“现在死犟,待会儿到了榻上,该怎么伺候本君不还得怎么伺候,何必呢。”
这句果然管用。
长灵乌眸立刻炸起层火,死死瞪着他。
昭炎有意逗小东西:“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呀。”说着铁掌一收,这下微使了点暗力,长灵疼得乌眸浮出水汽,一阵乱颤,手里的诫鞭晃了几晃,好几次都险些坠下去,但最后都被少年及时托住。
昭炎挑眉,惊讶于这小东西的过分乖顺。
臧獒低眉顺目,恭敬的姿态,几乎把腰弯到地上,在一旁解释:“依规矩,这诫鞭如果坠下去,是要从头再跪的。”
原是这样。
昭炎冷笑声:“还差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