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灵知道又上当了,用力把手从那只铁掌间挣开。

昭炎笑吟吟看他接下去动作。

长灵的眼睛却定在昭炎受伤的右手上。

那冰琥珀大约是有消炎镇痛的效果,原本血淋淋的一排齿印已变成了一个个泛着淡紫的血洞,血洞的轮廓和边缘被咬破的皮肉都清晰的陈列在虎口至腕一段,仿佛在控诉当时的惨烈。

“怎么?心疼了?”

戏谑的声音兀得自头顶响起。

长灵把视线错开,躲开那只又企图拨弄他狐耳的手,然而拿起青瓷瓶,拔开塞子,把里面的药粉一点点撒到血洞上。

昭炎被蜇得甚疼,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长灵道:“冰肌草。”

“哦。”昭炎颇长见识的样子:“你平时就用这玩意儿沐浴?”

少年动作倏地一顿。

顷刻,垮下脸,一副遇着大傻子的表情:“那是叶子,这是根。”

“哦。”

狼王陛下觉得自己这次是真长见识了。

涂完药,就该包扎了,长灵咬牙望着那根有形无质的冰琥珀,天人交战好一会儿,扭头去看昭炎。

昭炎好整以暇的支着下巴:“瞧本君作甚,包呀。”

长灵脸一黑,只能自己捣鼓。他灵力低微,只会使用最简单的封口决,连续试了好几个都不管用。倒是缠来缠去把药粉蹭掉不少。最后没办法,只能又扭头去看昭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