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欣嘟起嘴,作为亲身经历过的旁观者,她也很担忧:“其实这样子,表姐也会很难过吧,明明是世上最亲近的血缘,那可是爸爸妈妈和女儿哎!”
“没事,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好好安慰年糕,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
地下停车库
年争坐进车内,摸摸口袋发现香烟忘记带出来了,不过他这种大老板车里永远都会备上几条香烟,打开后备箱拆掉一条,还没来得及点上,就看见年糕从安全通道冲出来,左顾右盼,寻找着自己。
可不知道为啥,年争突然有点儿不敢面对年槐诗,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多嘴,怕女儿不开心,怕她再也不回家。
鬼使神差的,年争悄悄钻回车内,想要偷偷离开。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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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槐诗发现了年争,一鼓作气跑过来,拖鞋掉了只都顾不上,站在车门边拍窗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我都看见了。”
年争人坐在驾驶座,身子趴在副驾上,本以为年槐诗发现不了的,摁下车窗,老头疑惑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年槐诗觉得心酸又好笑,说:“这里就你这一辆劳斯莱斯。”
“哦。”年争抓了抓头发。
年槐诗上了车,坐到副驾驶,父女二人就这么静静坐着,目视前方,看着偶尔路过的车辆,音响播放着轻音乐,菊次郎的夏天。
半晌,年槐诗终于主动开了口:“爸爸”
“哎呀,没事,我有心理准备。”年争勉强笑了笑,侧身看向女儿,“你都是大姑娘了,肯定会谈恋爱,别说,我以前还担心呢,你会不会因为爸爸妈妈之前的矛盾,对感情对婚姻产生恐惧。”
“会。”年槐诗轻轻点头。
年争默然,苦涩说:“我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你已经原谅爸爸妈妈了。”
年槐诗低着头,抠自己的指甲:“爸爸,那不是原谅,那是算了”
听到女儿的肺腑之言,年争沮丧无比,有时候想想自己功成名就,赚的钱十辈子花不完,可那又怎样,他就是想让女儿开心,过世上最好的日子,这点哪怕亲生儿子都无法比及。
“但你们的人生我又干嘛非要勉强干涉?”
年槐诗忽然笑起来,和煦得像九月阳光:“爸爸,我还是很喜欢你,喜欢妈妈,你们没有存心想伤害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谁又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