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绯把联系方式留给小美眉，到钟后就和杨志成下楼买单。

在前台结账时发现大厅竖着个宣传宝，充钱有优惠，梁绯掏出银行卡对收银员说道：“冲个两个3888的，一个给77号，一个给60号。”

77和60是刚才那两个小姑娘的工号，收银员刷卡时善意提醒：“哥, 这个活动充值的费用只能用在按摩项目，养生项目不能用的。”

“养生是什么东西，听也没听说过。”梁绯义正言辞，“我们这种年轻力壮的小伙，哪里需要养生？”

充钱留的是杨志成手机号，梁绯把会员卡甩给老杨：“拿着，员工福利。”

“嚯，梁总阔气啊。”杨志成喜滋滋收下了银行卡, 果然跟着小绯绯有肉吃。

梁绯深谙画大饼的好处, 尤其在创业初期时，糊弄杨志成这种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最简单了：“好好干，撸起袖子加油干，以后发达了绯绯哥送你一家足浴会所。”

深夜的风凉飕飕，人吹着极其舒适，两人也不急着回去，就在马路边上散起了步。

“小绯绯，我有个问题。”

杨志成习惯问事情前先打声招呼，他夹着烟疑惑问：“为什么你一直都找这种，嗯这种底层的，没什么文化的女孩子进香蕉直播，我们其实可以找点怎么说呢, 唉。”

“我知道你的意思。”梁绯双手插兜, 迈着八字步慢慢悠悠走着, “我们先弄清楚一个事情, 什么样的人对这个世界的期望最低。”

“找大学生，找真正的选美小姐？”

梁绯嗤笑了声, 表示不屑：“没什么可行的, 他们对自身的下限有个最低要求，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会去尝试一些没出现过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舒适圈。”

“而这些女孩子呢，她们对人生没有规划的，也没那么多所谓的面子问题，很纯粹的，我家里穷，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走常规的道路，来到大城市打工，怎么赚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也就是现在啦，等再过几年，遍地都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到时候什么名校啊，什么明星啊，都会参与进来。”

梁绯点上烟，看着杨志成微黑，刚毅且憨厚的面容笑道：“我希望咱们几个能一直和睦的相处下去，以我为主导, 以我为核心, 别让兄弟反目的破事发生。”

“不会的。”

杨志成摇摇头，闷头深吸了口烟，对梁绯说，“小绯绯你应该还记得吧，哥几个以前喝酒时候我说过，我老头子原本一穷二白，背着两床褥子就从农村出来了，口袋里连一百块都没有。”

梁绯点点头。

杨志成嘿嘿笑起来：“那会他真惨啊，去工地里干活还要交保护费，平时就馒头配白开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老子指定完犊子。”

“后来他投奔了同一个县城里出来的大哥，考了个驾照给他当司机，混了几年，大哥放手让他去帮忙看工地，就这样慢慢起来了，后来才有钱回老家盖房子，娶了我老妈。”

“我老子说过，出来混，就是人靠人。”

杨志成摊了摊手，笑着说：“我考上了名牌大学，老爸老妈脸上有光扬眉吐气，可以后的人生他们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