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柳无涯僵了一下，但最终也没说话，也没移开腿。

“师尊。”敖烨拉长调子喊了柳无涯一声。

柳无涯斜眼瞥他，冷哼一声道：“不是说腿残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敖烨变回龙形，指着自己小短腿给柳无涯。

柳无涯凑近了看，左瞧右瞧才看出一道小伤口。

他不由得感叹道：“幸好及时让你进来了。”

敖烨变回人形，眨了眨眼睛。

“不然这伤都愈合了。”柳无涯白了敖烨一眼。

敖烨讨好地笑：“我若是残了腿，师尊肯定会心疼。就算是为了师尊，我也要爱护自己啊。”

“油嘴滑舌。”柳无涯抬手在敖烨头上敲了一下，“我可不会心疼。”

敖烨没说话了，他仰着头看了柳无涯，沉吟片刻后，问：“师尊，你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柳无涯愣住了，双手不自觉地放到小腹上。

说实话，从知道自己肚子里怀了一个小家伙后，他根本没想过不要他。

柳无涯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留下。”

敖烨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柔声说：“那师尊是不是应该给孩子他爹一个名分呢？”

柳无涯冷哼一声：“什么名分？”

敖烨起身，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柳无涯身上。他低头，轻轻地在柳无涯唇上吻了一下，再抬头，言笑晏晏：“自然是师尊道侣的名分。”

柳无涯看着他，一直看，沉默着不说话。

敖烨也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与柳无涯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