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涯面色一怔,见敖烨又提起这事,颇有些头疼,故意为难他,道:“殿下若是真心实意相信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敖烨这时一点都不心虚,理直气壮地说:“先生误会了,我到这里来是因为担心先生会出事,我一直以为先生是个柔弱的文人,没想到……”

敖烨叹了口气,幽怨地看着柳无涯。

柳无涯竟然被看得有点心虚,轻咳一声:“上天并未规定文人不可习武。”

敖烨委屈巴巴:“是啊,可是先生从未告诉我呢?”

“你又没问,”柳无涯垂眼,不再直视敖烨的眼睛,“更何况我只教习殿下文化,殿下无需知道我会武。”

“先生还是把我当外人。”敖烨失落地说。

柳无涯没做声,但脸上的表情却透着“不然呢”三个字。

“但是,”敖烨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我和先生明明已经做过那般亲密的事情了。”

他咬咬牙,说:“我和先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柳无涯脸色冷了下去:“殿下莫要再提此事。醉酒后阴差阳错的糊涂事,我已经说过,当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怎么可能当它没发生过?”敖烨直视柳无涯的眼睛,眸光深沉又坚定,“可能在先生看来这是一件倒霉透顶的事情,但先生你猜我是怎么想的?我很高兴,没错,我特别高兴,我很高兴能和先生度过美妙的一晚,也不后悔那晚过后向先生表露心意。若是没有那晚‘阴差阳错的糊涂事’,可能我现在还在逃避。”

柳无涯冷声道:“殿下,你的感受如何,这与我无关。”

敖烨自说自话:“这段日子,我时不时会想起那天晚上。先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发生了的事情永远过不去。”

柳无涯的话语里带着怒意:“我还是那句话,与我无关。殿下还是早些放弃得好,过段时日我便会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