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库房里的东西爷许你拿一些,买些地回乡养老吧。”胤禩说话还是那般温和,却叫吴良哭得不能自已,最后还是被看守的兵爷给拖走扔出去的。
胤禩捂着胸口的信,唇角带着笑意,并不温润,也与以往的从容大不相同,带着一丝羞涩,还有些喜悦,可眼底深处还有不能错辨的悲恸。
傻玉容,她从小倔强到大,他们两个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他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她在信里写二人最后
一次争吵时立下的赌约,讽刺他现在没有能力怎么样她,她想要嫁给谁就嫁给谁,没人敢逼她生孩子,他永远都管不着了。
胤禩眼角的泪一滴滴隐没在枕间,是他不好,他不该说那番话,那个傻女人倔到死都要完成二人的誓约。她完全忘了,他早就已经违背了两个人的海誓山盟。
她怎么那么傻呀傻得叫他害怕,等等他吧,要是没有他看着,万一被人骗了可怎么办呢
雍正一年初,皇八子允禩于宗人府病逝,太上皇下旨特许允禩与八福晋郭络罗氏合葬于皇家园陵。
那纸允禩颤抖着手写下的休书,随着郭络罗氏飞灰湮灭在历史长河中,没有任何人知晓。
20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京都
“沈思,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和常玉容离婚,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爸你不要逼我,我,是玉容救了我的命,你让我好好跟玉容说好不好她肯定能理解的,你给我点时间”
“玉容啊,算妈妈求你了,你就跟四儿离婚吧老沈家就他这一根独苗,你又不能生,你要不肯离婚,老沈家就要断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