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和景宣帝是前后脚到的。
被看守了三天,芝兰再傻也琢磨出味来了,何况她不傻,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泄露了,就是不知道泄露了多少。
这三天漫长的彷佛三年,备受煎熬的芝兰生生瘦了一圈,见到谢重华,噗通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似乎无颜见人。
恰在此时,狼狈虚弱的景宣帝也被抬来了。
被关在笼子里的景宣帝格外暴躁,尖锐的指甲刮着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一双眼睛恶狠狠的,像是要吃人。
谢重华看着,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倒能理解,毕竟死了嘛。
景宣帝直勾勾地盯着谢重华,发现她周身的气质变了,变得十分陌生,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哪里陌生。
谢重华似笑非笑地看着笼子里的景宣帝。
望着那笑,景宣帝心头一凉。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谢重华淡淡开口。
景宣帝倒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可他口不能言。
芝兰倒是有嘴能说,却不知道情况如何,该说什么。
谢重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怎么,还想维护陆昭。”
芝兰惊愕抬头,眼神慌乱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