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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华讶然回望,似乎在询问怎么了。

景宣帝忽然间就畅快了。

“不及圣上多矣。”秦王语带三分笑,因要回话,便微微抬了下眉眼, 就见景宣帝的手搭在谢重华的腰间, 呼吸滞了滞。

“王叔过谦了, 来人啊,赐座。”大有要好好唠家常的架势。

也的确如此,景宣帝笑语盈盈地寒暄,说着说着状似忽然想起来, “说来, 皇后也在沧州住了好些年。”

谢重华差点气笑了, 她声音平平地回道:“幼时随祖母在那儿住了八年,因祖母和先太妃是故交,倒是认得王爷的。”

不防她直接说了出来,这种事就这样, 皇后要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景宣帝必要生气。皇后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就轮到景宣帝尴尬了,颇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窘迫。

景宣帝瞅了皇后一眼,见她模样冷冷的,心就虚了:“那倒是巧了。”

被谢重华将了军,景宣帝就不好再继续试探了,三言两语打发了秦王,然后瞥了一眼李德海。

李德海乖觉地带着宫人退下。

一人走,谢重华就站了起来。

皇帝赶紧拉住她,涎着笑脸问:“这是怎么了,挂了个脸,都能挂油壶了。”

谢重华推开景宣帝伸过来的手,径直道:“陛下怕是听人说了我和秦王一些有的没有,所以特意试探我来着。”

东风压倒西风,她不虚,景宣帝就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