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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便问:“今天德柱乖吗,脾气躁不躁?”

德柱便把狗撞树那一茬子说了。

听的众人好笑不已。

被当做笑料的景宣帝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龙游浅滩遭虾戏。

末了德柱道:“旺财今天火气有点大,九月刚刚挨了一爪子。”

九月应景地叫了一声,蹭着玉兰的脚脖子撒娇。

玉兰面有难色:“那可不好,万一冲撞了太后娘娘。”

“哪能啊,”萱草截过玉兰的话头, “旺财最是乖巧的,何况皇后娘娘也在,谅它也不敢放肆。再说太后跟前那么多人伺候,哪能轻易让冲撞了。旺财想不想出去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萱草不准备继续跟玉兰磨牙,再磨下去,就该把皇后磨回来了,回头县主还不得怎么罚她。一想到带不回狗的下场,萱草头皮紧了紧,抬脚走向杏花树下的狗。

景宣帝维持趴着的动作不变。

小心翼翼靠近的萱草竟见獒犬没有躲,喜出望外。要知道,以往这狗见了县主就躲,把县主气得够呛。望着一动不动的獒犬,萱草忍不住想,看来这畜生着实是不喜她家县主,奈何县主认准了它。也不知道这畜生有什么格外特殊的地方,令县主异常上心,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连坑蒙拐骗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也不得不说太后对县主宠溺的有些过了,这都依着县主的性子来。

萱草越靠越近,终于踩到景宣帝的安全界限,他不满地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萱草。

他算是听明白了,太后又出幺蛾子了,或许该说是魏婉儿。把狗带到寿宁宫,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皇后岂能不明白,她能同意,景宣帝肯定这里头有猫腻。再联系魏太后姑侄的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他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只怕皇后没同意,这些人是想趁着皇后不在,把狗骗走耍赖不还。

堂堂太后为了一条狗竟是连体面都不要了,当真是……默念三遍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景宣帝才压下恶语。

魏太后一直对没做成皇后耿耿于怀,觉得先帝嫌弃她自己出身低才不让她当皇后,可事实上先帝自己出身也没比她好多少,太-祖发迹前只是马奴。先帝从不看轻出身卑微之人,反而对起于微末的人才另眼相看。先帝不让太后做皇后纯粹是觉得她不堪大任,难以肩负执掌凤印统率六宫之重责。事实证明,先帝眼光不俗,太后的确无法统率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