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皱了皱眉,原本那闪烁不定的眸光倒是平定了下来。
他没有挥开方传阳放在自己的脸上作乱的手,他缓缓的把自己的剑往后抽出,剑刃慢慢的从方传阳的身体里退出,连在剑柄上,直到完全的抽出,剑刃上面全部都是方传阳的血。
方传阳似乎并不在意,他望着刘业笑道:“你杀了我,你的愿望就视线了吗,我的小陛下。”
刘业目光落到了方传阳胸口上的血窟窿上,神情再次变得有些难辨了起来。
“你后悔了吗?后悔用剑杀了我。”方传阳问。
“……”刘业的视线移到了方传阳的脸上,语气冷淡的道:“你要死快死,废话真多。”
方传阳的脸上一僵,突然剧烈的咳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咳出,大摊大摊的血溅到了地上和自己的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引起谁的同情一样。
然而,刘业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甚至离方传阳更加远了一些,免得方传阳咳出的血溅到他的衣服上。
方传阳咳了好一阵,发现刘业都无动于衷,终于停止了再继续咳下去,他摇头感感叹道:“想当初,我就是咳嗽了一声,你都会担心的问我是否身体有恙,对我嘘寒问暖。”
方传阳的这话一出,刘业终于变了脸,他咬牙切齿的道:“闭嘴!”
方传阳却不停,那张嘴下流满了血的脸上露出了怀念之色,说:“真想念曾经那个小陛下啊,我那个连自己小时候尿床的事都会和我说的小陛下……”
俞生仙问到这话,似乎很意外的问了出声:“原来小侄儿你小时候还会尿床吗?”
他们鲛人一族是从来都不会尿床的,原来就算是有他们鲛人的血脉,可因为另一半是人族血脉的缘故,所以还是会尿床的时候吗?
刘业又握紧了垂在自己身侧的剑,“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