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给他打过电话,叶柳园胡扯一通,说什么宋会慈一个人在国内,也没见他家人,怎么着也算是救他一命的人。他总不能身体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把人一个人孤零零扔在别墅里。
反正叶父还有叶松寒嘛,他不会去就不会去了。
结果叶家年夜饭的餐桌上只有叶父和叶松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叶松寒夹起饺子一口咬掉一半,吃的专注,吃的认真。叶父越看叶松寒越来气,却只能郁郁继续吃饺子。
“系统先生,新年快乐。”叶柳园也没忘跟系统道一声“新年快乐”,系统先生的回应是给他放了烟花。
“叶先生,虽然有点败兴,但还是要友情提示您,别忘了任务。”
“我知道。”叶柳园道。
之后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叶柳园和宋会慈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晚上做运动的时候,宋会慈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执着地想从他眼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他没找到,每次他意识到这一点,他都无意识地加大力气,恨不得就这么把叶柳园钉死在床上。
时间长了,宋会慈有时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幸福,还是在痛苦。
之后叶柳园撞见宋会慈在画室画一幅画,那幅画是一个背影,一个将双手交叉在身前、赤着上半身的男人的背影,在皮开肉绽的脊背和糜烂的血肉间,大色块铺开的猩红色刺痛了观者的眼。
那不是他。
不是他的背。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底稿,但叶柳园看那轮廓就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