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叶柳园倒是有了反应,他将双手伸向宋会慈,道:“惩罚我。”
束手就擒,引颈就戮。
平日里淡漠优雅的面具乍然碎裂,宋会慈像是被蛊惑一样将叶柳园的双手绑在画架上。
被绑缚住双手的叶柳园上半身赤裸,露出洁白的背。下半身有些大的宽松的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露出两个腰窝。如同山峦起伏一般,一条沟壑向下没入裤边,消失不见。
散鞭第一下落在叶柳园的背上,留下一条条深红色的印子。
本来像死尸一般任他施为的人忽然痛吟一声,腰臀紧绷,全身发抖。这是实打实的疼痛,没有宋会慈的触碰,散鞭抽在背上带去透入血肉的疼。
是真的痛,但也是还活着的感觉。
叶柳园低沉的情绪被打散,胸口的窒息感也消散了不少。
叶柳园闭了闭着眼,眼眶中生理性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涌出。
他沉在内心的深潭中,冰凉的水从口鼻灌入,而每一次鞭子落下,他就被疼痛惊醒一般奋力将头伸出水面上大口呼吸,紧接着又被药物作用下放大的情绪再次拽入潭水中。
反反复复,以至于他恍惚间甚至将散鞭当成了救命稻草,不要命一般蜷起身体,用背部迎接下一次疼痛。
飞散的鞭痕在他背上纵横交错,沁出的血像一朵朵玫瑰从他的伤口上生长绽放。
紧密地包裹着他的情绪渐渐被疼痛击溃,平日里的自持和理智也随之崩溃。叶柳园又哭又叫又骂,放荡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画室,完全抛弃了平日里的形象,露出最不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