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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一定能实现的白条,叶柳园脱了衣服躺在单人榻上。

这几次绘画磨光了他在宋会慈面前袒露身体的本能的羞耻,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光了,其他也无所谓了。

怎么会不满意呢?

宋会慈的手指划过绷好的画布,看着眼前舒展柔韧的身体,指尖触电一样微麻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终会画出自己满意的那幅画,因为眼前的少年就像他的缪斯。只要看到他坦荡无避的模样,他仿佛就能和叶柳园一样挣脱束缚他的外衣,直面灵魂与赤裸的本我,在画布上彻底倾泻他满腔的情感。

宋会慈将另一个自己投射在叶柳园身上,叶柳园在他面前赤裸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赤裸的。赤裸地绘画,赤裸地凝视,赤裸地展露自己盛满恶欲的灵魂。

灵感是神所凭依赐予的迷狂,艺术却是恶魔送给人间的礼物,所以人类能从一切艺术中看到极致的善与恶、贞与欲、生与死、爱与血。

宣软的床垫和静谧的画室让叶柳园昏昏欲睡,叶柳园半垂着眼帘,宋会慈没有接他之前的话,只是认真地绘制所视之景。

洁白柔韧的少年舒展身体躺在黑色的丝绒毯上,像一片羽毛落在黑色幕布上。

叶柳园躺着躺着就跌入梦乡,意识沉浮间,他好像感到一双微凉的手在他身上划过。但这个感知仅仅一掠而过,随后他又进入深层睡眠中。

事实证明裸睡真的能进入深度睡眠、放松身心,再醒来的时候叶柳园已经从画室中的单人床转移到了客房洁白的被褥中,他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起来后洗漱完,他找了一圈没找到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只能套着宋会慈的衣服挂空挡。

“我衣服呢?”叶柳园问。

宋会慈抿了口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