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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叶柳园拿着原主的车钥匙,开车去了画展。

画展室内装潢很有意思,漆成黑色的墙面上有很多迸溅状的红色墙漆,看上去就像是大片大片的血液溅在黑色的墙壁上。

地面上同样铺着黑色的瓷砖,但瓷砖上不知用了什么工艺,也有大片大片刺目的红。

灯光打在光滑的瓷砖上,地面上的红色有种诡异的流动感。和墙壁上溅射的血液状红色油漆衔接在一起,让整个黑色为基调的室内充满剧烈的碰撞感和挣扎感。

宋会慈的画作挂在墙壁上,画下面还建有很小很小的方形池塘,里面填满了不知什么成分的和血浆很类似的东西。

每一幅画下面都有,画挂在墙上,仿佛画中不断有血液喷溅到墙上,过多的血沿着墙壁流下来,流到池塘里,接着满溢出来,在黑色的瓷砖地面上流淌。

这个画展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画作与室内装潢有种鲜明的流动感,观展者走在其中,有种扑面而来、穿身而过的感觉。

宋会慈在画展内,正在和一些收藏家交流着什么,看到叶柳园走进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走向叶柳园。

“宋哥。”叶柳园笑着跟他打招呼,“上次还要谢谢你。”

谢谢两个字叶柳园咬得尤其地重。

宋会慈今天没有带那双白手套,但装扮和叶柳园在隐秘遇见他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