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仞宫墙,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囹圄高墙。
那人生性自在,不如归于江湖。
環海之滨,悬崖孤村,简屋陋院,白梅飘香。
日升月落,潮涨潮汐,任世间变化万千,沧海桑田,此地的时间却如同静止不变。
红衣男子每日捧着一株金芝草,在峭壁修炼。
天地之光,日月精华,由他汇聚,却都又输给那株柔弱的金芝草。
他容颜无改,长眸冷清,偶尔对着怀中金芝喃喃,更多时候只是沉默地修习。
直至一日大雪,梅香从窗口飘进竹屋之内。
他只觉胸口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来,这才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却看见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红润的小脸透着酣睡后的满足。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直到少女打了个哈欠,睁开了迷蒙的眼。
四目相对,她歪过头,懒洋洋地说:“什么时辰啦……大狐狸。”
“还早,”他哑声说,“你可以再睡一会。”
她撅了噘嘴,试图从他身上翻下来,寻个舒服姿势,可是腰肢却被搂紧了,动弹不得。
“别动。”他箍着细腰,“痒。”
她拨开落在他脸上的发丝,鼓起腮帮子,委屈巴巴地收:“抱歉喔……”
“那倒不必,”他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下方,单臂撑起身子,右手捏起她落在枕边的青丝把玩,而后缓声说,“这次,不必再等你长发及腰了。”
她没听明白,短短的“啊”了一声,尾声就被他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