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波瞟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说:“指甲该剪了,太长藏脏。”
沧督一哽。
“开玩笑的,”风烟波嘴角噙着笑,“这武器随身携带,好得很!上了,别再受伤啊,沧督。”
沧督垂下眼睫,压住咳嗽和喉头的腥甜,“……照顾好你这自己吧,老夫不用你分心。”
虽说风烟波的剑术无双,沧督的利爪无坚不摧,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掌,渐渐形成被围困之势。
“老夫还是先带你走——”獙獙边说,一边紧紧蹙起眉凝起全部灵力试图重新幻化出神兽的形态,带她突出重围。
“不急。”风烟波腾出手,按在少年肩头。
她本是想说“再等等”,却不料触|手黏腻,心一惊,回头看去,借着昏暗的灯笼火光,才发现沧督的衣衫已完全被暗色血污所浸湿。
风烟波旋身,转到他的另一侧,射中一只攀爬上来的妖兽。
“你伤这么重,不许再幻化。”
风烟波的眸中映着灯笼的光,潋滟得叫沧督移不开视线,他苦笑着说:“莫担心,老夫死不了。”
“别逞强,”风烟波咬牙,“我们能撑过去的,信我。”
少年面无血色,笑起来却如三月春花,“……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