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熠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长眸微眯,似笑非笑,“这话你还是对这丫头说罢,让她少来找我生事,技不如人还总挑衅,受了伤还赖我这儿骗吃混喝,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澜恭闻言,瞟了君微一眼,“还不走?”
见她不动,澜恭无奈地走上前,蹲下|身,“上来。”
君微不由自主地起身,伏在他背上,目光却落在他的双足——在梦里,他似乎是鱼尾。
澜恭起身,将胞妹朝上托了托,一言不发地朝草屋门口走去。
君微察觉到一道视线,回看过去,正与靳熠视线相撞,可他却飞快地撇开了。
“下次来,记得敲门,”靳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再毁我门,我就要上门讨债了——”
澜恭没有理他,背着君微朝山下走去。
君微回头,隔着绵延的白梅林,似乎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袭黑衣的男人站在草屋门口,正遥遥看过来。
“微微。”澜恭背着她,忽然说。
君微这才转过头,“哥哥,我……”
“为兄知道你最怕无趣,总想找点乐子,”澜恭语速很慢,但很温柔,“但你往后万不要再招惹靳熠了,他已是众矢之的,迟早要被挫骨扬灰,身死神灭……与他走得近了,于你百害无一益。”
君微心底发寒,“他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
“你可知魔从何来?”
“天地分,万物起,清气升,浊气沉,清气凝万物之灵成神,浊气感万物之怨而成魔。”
“……亏得你背得倒是清楚,以他魔身,如何能容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