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煌额角青筋绷起,良久,才松开她的手臂,说:“不妨等大婚观礼之后再走不迟。”
君微一怔,“……好。”
两人相顾无言,她微微低身,转头回了院子。
阎煌站在树下,面色铁青。
宫人捧着工匠费了多日赶制的嫁衣过来,见新帝沉着脸,顿时近进退两难。
本是送去风姑娘那儿的,奈何那位说该送给君姑娘,他这才颠颠地给这厢送来,可眼前这局面……
“陛下,这婚服……”
阎煌抬眸,只一个眼神便吓得对方哆嗦着话都说不周全了。
接过火红嫁衣,他冷声,“退下吧。”
宫人如蒙大赦,连忙开溜,一回头却遇见了尾随而来的风烟波。
她虽然仍是女装,身上却再没了之前那股媚态,行至阎煌身侧,睇了眼她手中的袍子,“这样竟都不能叫小娘子松口吗?”
阎煌揪紧锦缎。
“那这婚事——”要不还是取消了吧。
“不变。”
风烟波意外地看他,这本就是双簧,从头到尾她与阎郎都是冲着激小娘子去的,如今既无效,怎么还能大婚呢?
“我就不信,”阎煌垂下手,狭长的眸子看向拱门,“她能亲眼旁观我另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