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好。”说完,阎煌便抬步离开了。
穿堂风过,吹起了吟歌的衣摆,她压住衣角,心头一片清明。
阎煌的若无其事,保存了她仅剩的一点颜面。
算是……他能给的,唯一的温柔吧。
大老远,阎煌便瞧见了抱膝坐在院外树下的小身影。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君微拉起身,蹙眉道:“怎地坐在地上?”
她果然脸颊泛红,眼若秋水,显然也中了风烟波的媚术。
风烟波当初自西疆学来的这身奇巧,能轻易勾取人心底的欲|望,那先潜藏的、甚至不为己所察的念头都会被它引诱而出,加倍膨胀,所以被她用在醉风楼中从来无往不胜,就连百年来一直藏得很好的吟歌,也一下中了招。
以君微这点道行,显然是逃不开的。
可是阎煌并没有像对吟歌那样立时出手,而是握着她的上臂,“也不披个斗篷,不知道自己身子弱,着凉了怎么办,你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口气倒是严厉了些,可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关切来。
“哪天大婚?”君微问。
“后日。”
“喔。”
竟然就没了下文。
阎煌耐心等了她许久,硬是没等来她说更多,没有真情流露,也没有哭或者闹——明明就算只有一点点醋意,也会被风烟波的媚术勾出来,放大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