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蹙起。
她不行?除了她, 还有谁能行。
心中恼火,可阎煌开口仍旧温和,生怕吓着她,“为何?”
“你是一国之君, 妻子应当是能母仪天下的人, 而不是我这样的。”
阎煌缓声问:“你这样的, 你是怎样的?”
君微语结。
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娘家可以倚重, 也没有什么能耐, 甚至连普通人都有的过去……她都没有。
就算再不懂事,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合适的人选。
“皇帝的妻子应该有娘家的势力,怎么说呢……就比方如今麓林的威胁, 你若是说自己已有婚配,定会得罪他们,将来是否能两厢无事还未可知。可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说完了, 许久听不到阎煌说话。
一开始君微还耐心等着,久了便开始发慌,于是试探着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仍旧无人应答。
“你别吓唬我呀。”她抓着纱幔,犹豫着,“你再不出声,我便要自己过来了……”
终是不安战胜了羞涩,君微撩开纱幔返回浴池边,这才看见阎煌仰面靠在池边,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她连忙冲过去,蹲在他身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醒醒呀,煌哥哥!”
可是任由她怎么推搡呼唤,阎煌都毫无反应。
君微一下想起了吟歌的话。
那一夜,阎煌为了她受了重伤,昏迷了整整十天……
他的衣襟被水冲得略微散开了,领口的肌肤若隐若线,一道暗红只露出些许,蜿蜒向下。
君微慢慢伸出手,稍稍挑开衣襟,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