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你、你做什么?”
阎煌不答,反倒更向前凑近了些,风拂起发丝,与君微的头发交缠起来。
君微觉得痒,伸手想要拨开头发——她至今对于头发这个“身外之物”不大习惯,没想到两人的头发交缠着,一时竟打了结,她一扯,两人都疼。
“抱、抱歉!”君微缩起脖子,直觉脑门儿要遭殃。
抬眼一看,阎煌果然蹙着眉,不悦得很,君微手忙脚乱地去解头发,“你等等,我能解开——”
手被挡开了,君微呆呆地看着阎煌剪断了他自己的头发。
两个人终于能分开了,她立刻小兔子般蹦了开,双手交叠在面前,“是风弄的,不是我!”
阎煌转头看向火堆,语带轻嘲,“还说什么都懂。”说完,掸了掸衣摆,单手支额,就这么睡了。
倒是君微懵了,懂什么?
她低头,看向还纠缠在自己肩头的黑发,借着火光理了半天愣是分不开,最终她只好也学着阎煌的样子,指间凝气,将头发一并斩断了。
阎煌的发丝长,她的短,纠缠在掌心里。
君微疑惑地抚过胸口,说也奇怪,从刚刚开始心脏就蹦跶得厉害,难不成是怕挨打吗?也不对,她早习惯了被大狐狸拿扇柄敲打,反正轻飘飘的,也不疼。
她还没有想明白,已经将手掌合拢,把交缠的发丝叠进香囊,塞入乾坤袋里了。
火光明灭,君微悄悄朝阎煌的方向挪了挪,抱着阿壁合上眼睡了。
许久,阎煌才睁开眼,弹指将她锁入金光罩中。
还说自己阅卷无数,什么都懂,却不知这世上多的是觉知此事需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