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得想清楚了,阎郞除了这幅好皮囊,其他可处处不如我,跟着他难免吃苦受累,关键是阎郞还不懂疼人,你伤了、疼了、孤独寂寞了,他可都不会晓得。”
君微觉得阎煌虽然是毒舌一点,但也没那么不济,刚想开口替他解释,马突然撂了下蹄子,她没抓稳自然险些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阎煌眼疾手快,扯住缰绳稳住了马匹,而后握住她的脚腕往马镫里一塞,很快就松开了,抬起头来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君微委屈兮兮的,她从小到大没骑过马,如何能无师自通呢?
阎煌转过视线,正对上风烟波若有所思的目光,于是靠在君微的马边问:“你没别的事要做吗?又到我这里闲逛什么?”
风烟波嫣然一笑,“来借匹马。”
“偌大醉风楼,穷到连匹马都要朝我借?”
“奴家不是想临行前来瞧瞧小娘子么?”
“她有什么可瞧。”
“当然是瞧瞧看,她有没有——”风烟波朝君微一眨眼,“被好生照料喽。”
阎煌凉凉睇她,眸光中带着威胁。
风烟波一笑,娇声说:“既然小娘子不愿与我走,我便不多事了,先行一步,北境碰头。若是遇见那人,还请阎郞……替我问一声安好。”
说罢,她持着缰绳双手一拱,然后扬鞭疾驰而去。
斗篷迎风扬起,猎猎如旗帜,飒爽得完全不像醉风楼里那个柔情媚态的头牌。
“烟波姐姐好生厉害。”